【农政与发展】系列讲座特7讲：菲律宾的土地改革与农政变迁

2018年11月2日，伦敦政治经济学院荣休教授詹姆斯–普策尔以“菲利宾的土地改革与农政变迁”为题，与校内外师生、学者讨论了菲律宾土改的漫长历史、主要特征以及未来去向。

詹姆斯–普策尔教授首先介绍了人们对当前土地改革的一些关切，主要包括以下五大方面：一、已经进行了30年的综合农村改革方案如何收尾？二、土地改革会对菲律宾政府与菲律宾共产党、穆斯林组织的和平谈判产生怎样的影响？三、土地改革受益者的命运如何？四、大量土地为逃避土改转变了土地用途，应当如何应对？五、菲律宾目前农业投入和农业生产效率十分低下，又应当如何解决？

普策尔教授带领听众回顾了菲律宾历时百年的土地改革。早在美国殖民统治时期，殖民政府就曾剥夺西班牙天主教修会的土地，出售给菲律宾贵族。菲律宾独立后，马卡帕加尔总统1963年的农村改革法案、1973年马科斯独裁统治时期的第27号总统令和1987年恢复民主政体后的综合农村改革方案，都试图进行土地的再分配。

随后普策尔教授谈到了土地改革的经济、政治和社会目的，以说明政府实行土改的原因。经济层面上，土改能够激励农民更多地投入农业生产，提高产量和收入。一方面可以使农民有余裕购买工业品，将剩余的劳动力参与工业化建设，另一方面也有助于国家提取更多剩余发展工业，阻止大地主将土地收益用于土地投机。政治层面上，国家的权威能够借此建立，农民的权力得到加强，而地主的权力被相对剥夺。社会层面上，土改也能够消解对本地大地主的依赖，有助于纠正产权分配中历史遗留的不公问题，为独立的农民组织的成立创造了条件。

他继而用其他国家和地区（如日本、中国、韩国、中国台湾等）的经验，说明成功的土改一般具有的特征，以及菲律宾土改是否符合成功的标准。成功的土改一般速度快、覆盖面广、赔偿低于市价、采用行政裁决（而不是司法程序）、土地市场受到管制。而菲律宾的土改几乎完全与之相反，所取得的成就难免不突出，这导致了菲律宾的农业发展停滞不前，国内局势动荡不安。

他还讲述了菲律宾土改可能面临的前景。普策尔教授强调说政府要建立现代土地登记制度，制定累进土地税，鼓励有效利用土地，并且要在整体农村发展策略中系统地促进各种合同农业的发展。

最后，普策尔教授就南非土改的特征、土地确权与土地攫取的关系、不同政体对土改的影响、菲律宾土改为何不能让农民受益、巴西的土地问题与工人党的权力基础等问题与参加讲座的师生和学者进行了交流和讨论。

【汪淳玉 整理、邵念念 编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