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政与发展】系列讲座特4讲：“食物主权”？——问题和疑虑

2016年4月28日，伦敦大学亚非学院亨利·伯恩斯坦教授作客“农政与发展”系列讲座。基于他发表的一篇文章，亨利·伯恩斯坦教授从讨论背景、食物主权内容梗概、质疑食物主权的讨论和观点总结四大部分分享他关于食物主权话题的看法。

首先，讨论的前情和背景。“食物主权”成为近年来很多学者、社会活动者和其他群体所热烈讨论的话题。作为一个理论或者术语在社会中出现，人们围绕其进行讨论很有必要。据此，亨利·伯恩斯坦教授分享了他质疑食物主权的主要观点。讲座伊始，他首先澄清了“持怀疑态度”的真正含义，“持怀疑态度”并不是对“食物主权”有任何轻蔑和鄙视的意思，而是意味着提出疑难问题。而提出困难的、有挑战性的问题是作为学者应有之义和必要责任。

其次，食物主权内容归纳。伯恩斯坦教授分别从概念界定、主要论断、产生背景和替代路径四个方面对食物主权的基本内容进行归纳和总结。“食物主权”概念包涵以下三个要点：一是全面批判公司主导的工业化农业所导致的环境和社会灾难；二是相比资本主义农业，“小农农业”或“小规模农耕”在社会、道义和生态方面更具优越性；三是食物主权追求地是一个全新的、可持续的和具有社会正义的世界食物秩序，该种秩序可以被表述为“重建食物、自然和社区的联系”。实际上，第一和第二要点互为正反命题，至于第三个要点是否综合性地提出了全球未来发展的应有之路，伯恩斯坦教授表示怀疑。

再次，关于质疑食物主权的讨论。伯恩斯坦教授对食物主权的批判和质疑，主要基于以下几点：一是谁是农耕替代方式的行动主体？二是“社区”能够作为食物主权运动动员的工具？三是食物主权所倡导的生态农业真的如此美好？四是食物主权真的能够改变世界粮食体系？五是国家能否形成一些关键政策让食物主权成为现实？伯恩斯坦教授对以上五个问题进行一一批判和质疑。

基于上述分析，亨利·伯恩斯坦教授对食物主权的怀疑主要集中于以下几点：一是对于以低外部投入、低劳动生产率和精耕细作为特征的小农农业能够养活目前及将来全球人口这一判断的质疑和批判；二是食物主权尚未能考虑到农业的“下游”环节，因此未能超越它的正反命题的二元论述，未能提出可行的“转型”方案。而且，这种失败是食物主权内在固有的，因为为了建立它的正反命题，它忽视了农业政治经济学、资本主义的政治经济学以及更广泛的现代历史。

【整理/豆书龙  编审/邵念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