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政问题：被忽视的学术概念及其传统

叶敬忠    《社会发展研究》2025年第1期

【摘要】农政问题（Agrarian Question）成形于1899年经典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卡尔·考茨基以此为书名出版的著作。围绕这一概念开展的知识考古和学术研究发现，这个原本有着确切含义的学术概念，却在中文学术界被译作“土地问题”“农业问题”“农民问题”或“农村问题”，并未能被充分理解和广泛使用。笔者自2011年将Agrarian Question译为“农政问题”。“农政”是指关于在农地、农业、农民和农村这四个方面涉及生产与再生产、物质资料与政治权力等的社会关系或阶级关系。“农政问题”这一概念在德语、俄语和英语中有着相互对应的、确定的、无歧义的固定术语表达，且这三种语言的对应术语在近200年的时间里使用频率具有基本一致的变化趋势。社会科学研究需要理论脉络和知识传统，学术表达需要遵循规范的逻辑和理路。中文学术界可以在“‘三农’问题”概念的基础上，重拾“农政问题”的概念和传统。

【关键词】农政问题；知识考古；学术概念；马克思主义；“三农”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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